魏雪漫被禁足在別墅已經三天了。她的手機被沒收,網絡被切斷,甚至連臥室的門都從外面被鎖住。一日三餐由一名面無表情的中年女傭送來,無論魏雪漫如何質問或懇求,女傭都一言不發,放下餐盤便離開。窗戶被特殊鎖具加固,無法打開。她仿佛成了一只被囚禁在金絲籠中的鳥兒,與外界徹底隔絕。
恐懼和絕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侵襲著她。她不知道父親魏天明接下來會怎么做,是繼續強迫她接受趙宏斌,還是有更可怕的手段?她想起趙宏斌那雙充滿欲望和狠戾的眼睛,就不寒而栗。
第三天晚上,臥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不是女傭,而是她的父親魏天明。他穿著一身深色家居服,臉色陰沉,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他沒有走進來,只是站在門口,冷冷地打量著蜷縮在沙發上的女兒。
“想明白了嗎?”魏天明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
魏雪漫抬起頭,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倔強:“爸,您關不住我一輩子。”
魏天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走進房間,將文件夾扔在茶幾上:“看看這個。”
魏雪漫遲疑了一下,拿起文件夾打開。里面是幾張放大的照片,拍攝角度刁鉆,但能清晰辨認出是楚峰。一張是楚峰深夜從單位辦公樓走出來,略顯疲憊;另一張是楚峰在路邊小攤吃早餐;還有一張,是楚峰的車停在某個老式小區樓下,車窗半開,能模糊看到他的側臉。照片的拍攝時間都在近期。
魏雪漫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顫抖:“你……你派人跟蹤他?”
“跟蹤?”魏天明嗤笑一聲,在魏雪漫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我這是關心他。楚組長年輕有為,為我們清風市的發展奔波勞碌,我作為本地企業家,關心一下他的安全,不是很正常嗎?”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卻像毒蛇一樣纏繞上魏雪漫的脖頸。“多好的年輕人啊,可惜,就是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了。這世道不太平,開車可能出車禍,走路可能遇到搶劫,吃個飯也可能食物中毒……你說是不是,雪漫?”
魏雪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死死盯著父親,聲音因恐懼而尖利:“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動他!”
“我不能?”魏天明身體前傾,目光陰鷙地盯著女兒,“魏雪漫,你給我聽清楚了!楚峰的命,現在捏在你手里!你要是乖乖聽話,按照我的安排,和趙宏斌把婚事定了,協助集團拿到清江新區的項目,那么,楚峰就能繼續當他的好官,平平安安。你要是再敢耍花樣,不肯就范……”
他頓了頓,拿起一張楚峰的照片,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聲音壓得極低,卻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魏雪漫的心臟:“那我可不能保證,這位‘人民的好書記’,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因公殉職了。到時候,你說,大家是會懷念他呢,還是過不了多久就忘了?”
“你混蛋!你不是人!”魏雪漫再也控制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魏天明。茶杯擦著魏天明的耳邊飛過,撞在墻上,碎裂一地。
魏天明躲都沒躲,臉上反而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對,就是這樣。有點脾氣才好,省得趙宏斌覺得你是個木頭美人,沒趣味。不過,你的脾氣,最好只用在該用的人身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臨下地看著因憤怒和恐懼而渾身發抖的女兒:“明天晚上,趙宏斌會來家里吃飯。你給我好好表現。要是再敢給我甩臉子,或者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哼,后果你自己清楚。”
說完,他不再看魏雪漫一眼,轉身走出了臥室。門再次被“咔噠”一聲鎖上。
魏雪漫癱軟在沙發上,淚水洶涌而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巨大的恐懼和無力感幾乎將她吞噬。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利益,可以多么冷酷無情,多么不擇手段。楚峰,那個她默默關注、心底暗藏著一絲美好憧憬的男人,竟然成了父親要挾她的工具!她該怎么辦?屈服?那將萬劫不復。反抗?楚峰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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