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二離開之后,一名暗哨立刻上前打開了竹筒,發現了里面的內容,果然是指向城外的傷員。
隨即暗哨將紙條收好,將竹筒重新放回。
剩下的人分頭行動,兩人去捉拿李二,其余的人繼續守株待兔。
李二剛離開不久,便已被人扼住了他的手腕,捂住了他的口鼻,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李二大驚失色,拼命掙扎,奈何對方力氣極大,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帶走。”其中一名黑影低聲開口,兩人架著李二的胳膊,拖著他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廢棄營帳走去,動作干脆利落,全程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絲毫沒有驚動周邊的人。
廢棄營帳內,燭火搖曳,蕭景睿早已在此等候,見人被帶來,抬眸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李二,語氣冷冽:“李二,你可知罪?”
李二被松開口鼻,卻依舊被死死按住,他臉色慘白,眼神躲閃,強作鎮定道:“將軍……小人不知何罪之有?小人只是按例給傷員送干草鋪床,為何要抓小人?”
“送干草?”蕭景睿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直直射向李二,“你看這是什么?你以為你那點小動作,能瞞得過誰?”蕭景睿將紙條扔到李二面前。
李二心中一慌,眼神愈發閃爍,卻仍死不承認:“大殿下說笑了,小人并不知道什么紙條,小人也不知大殿下在說什么。”
此時,裴忌在清風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廢棄營帳。
他身形依舊虛弱,步伐緩慢,卻自帶一股威壓,目光落在李二身上,淡淡開口:“你無需狡辯,我們既已將你拿下,便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你在軍中任職三年,平日里謹小慎微,從不與人爭執,看似毫無存在感,實則最適合做細作之事。眼下人贓并獲,你只需如實交代,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你傳遞過哪些訊息,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李二聽到裴忌的話,身體猛地一震,抬眸看向裴忌,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隨即又被絕望取代。
他知道,事到如今,再狡辯已是無用,可一想到背后的勢力,想到遠在京城的家人,他的臉色愈發難看,嘴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蕭景睿見狀,沉聲道:“你若頑抗到底,休怪我們無情。你該清楚,軍中處置細作,向來是嚴懲不貸,不僅你自身難保,你的家人也未必能安然無恙。但若你肯招供,我們或許能幫你護住你的家人,免受牽連。”
這話像是戳中了李二的軟肋,他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眼眶泛紅,卻依舊咬著牙,不肯開口。
過了片刻,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蕭景睿與裴忌,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我沒有背后之人,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與旁人無關。”
“你以為這般說,我們便會信你?”裴忌眸色微沉,“以你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軍中核心訊息,更不可能精準知曉我的行蹤,若無人指使,無人為你提供便利,你如何能完成細作之事?你若執意隱瞞,于你于你的家人,都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