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
阮流箏懸著的心,亦是放了下去,拉著慕容灝的手,深情款款,附和道:“以后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被囚禁在禁闕宮的這些日子里,阮流箏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終日惶恐不安,唯恐哪日屠刀就落下來了。
所幸,這一切都過去了
“不!”
慕容灝目光堅定,注視著遠處的長安城,沉聲道:“朕乃大燕之國君,怎能坐視祖宗江山易手?”
阮流箏聽著這意料之外的言語,愣了愣神,試探性問道:“陛下,您莫非還不肯放棄?”
她沒想到,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己的丈夫還不愿意死心
“當然!”
慕容灝斬釘截鐵道:“慕容氏男兒豈能言敗?”
“該重整旗鼓,卷土重來!”
說著,捏緊了雙拳。
豪情壯志幾乎都快溢了出來。
(請)
n
就算到了海底龍宮,末將也守著你們!
“陛下,慎言吶!”阮流箏被驚住,低聲提醒道。
還左顧右盼,見無人注意到才放下心來。
錢秉直身著鎧甲,站在船頭,迎著撲面而來的渭水冷風,回望一眼長安后,朗聲道:“起錨,揚帆!”
“出發!”
是夜。
慕容灝獨自立于甲板之上,極目遠眺,望著茫茫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夜深天涼了,加件衣裳”
阮流箏走來,將一件袍子披在慕容灝的肩上,柔聲道。
“好。”
慕容灝應了一聲,拉住女人的手,說道:“這一路上風平浪靜,看來是不會有殺手了!”
上船之初,慕容灝原以為宇文滬埋伏刺客,欲在渭河之上解決自己,所以一直小心提防。
結果直至入夜,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尤其是這還已經,駛入大河中央,更難有殺手靠近了。
“宇文滬堂堂一國宰輔,想必是講信用的”
阮流箏抿了抿唇,安撫道:“說放了咱們就放了,該是不會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