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笑意,目光落在阿蘅身上。
“這位……阿蘅婆婆是吧?”
“您就別為難我這‘便宜徒弟’了。”
“他真沒騙您,雖然我年紀是小了點,但您這病……”
他頓了頓,直言不諱,“我還真能治。”
阿蘅聞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失笑著搖了搖頭,看向葉修的眼神愈發憐憫,仿佛在看一個努力配合演出卻演技拙劣的后生。
“小公子,天年給了你多少酬勞,讓你這般陪他演戲寬慰老身?”
“你的好意,老身心領了。”
“只是這等玩笑,莫要再開了,老身這病,糾纏十幾年,早已……”
“是否玩笑,婆婆聽完再下結論不遲。”葉修打斷她,不慌不忙地向前踱了一步,目光掃過阿蘅蒼白的面容和脖頸。
“若我所料不差,婆婆除了常年乏力、畏寒、精神不濟之外,是否還時常感覺心悸、手抖、記憶力大不如前?”
“脖頸前方或許偶有壓迫感,吞咽時偶有不適?”
“情緒也易低落消沉,對周遭事物提不起興致?”
他每說一句,阿蘅臉上的神色便僵硬一分。
等到葉修說完,她那原本帶著憐憫的眼眸,已然被濃濃的震驚所取代,嘴唇微微張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些癥狀……他如何得知?
有些甚至連天年都未必察覺!
當然。
她自己也沒當回事,以為只是病情不好,自己心情不佳導致的。
一旁的華天年更是如同被雷擊中,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葉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師……師尊!您……您怎會知曉得如此詳盡?!”
“這些癥狀,有些連阿蘅自己都未曾細說,只是偶爾流露!”
葉修瞥了一眼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華天年。
“這有什么難猜的?”
“她這毛病,根子上和紅夜當初的問題同出一源,都是甲狀腺在作祟。”
“只不過,紅夜是甲狀腺功能亢進,氣血上涌,癥狀多體現在眼睛和情緒上。”
“而阿蘅婆婆你,則是相反,是甲狀腺功能減退,氣血虧虛,癥狀自然就體現在全身乏力、畏寒、精神萎靡、心跳慢、記憶力衰退這些方面了。”
“說白了,就是一個‘火’太旺,一個‘火’快滅了,病因同源,表現各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