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謝。”
李知安處理好一切,這才起身走到門邊,猛地拉開了房門。
門外,正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偷聽里面動靜的凌風和行云猝不及防,差點一頭栽進來,模樣甚是狼狽。
李知安看著他們倆,似笑非笑:“喲,兩位侍衛大人還有聽人墻角的習慣?”
行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梗著脖子想反駁,卻又自知理虧。
凌風則尷尬地訕笑了兩聲,目光急切地越過李知安向屋內望去。
只見齊逾已經自行坐起了身,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比之先前已是好了太多,唇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正自己整理著微微散開的中衣。
凌風和行云見狀,又驚又喜,連忙上前單膝跪地。
“殿下您醒了,是屬下護衛不力,致使殿下身受重傷,請殿下責罰!”
齊逾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語氣雖然依舊虛弱,卻已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與威嚴。
“責罰之事容后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清那刺客的來歷和背后主使之人。”
他的目光轉向行云:“你仔細回想,那刺客可有何異常之處?之前幾次搜尋,都未曾發現此人的蹤跡?”
行云凝神思索片刻,臉色凝重地回道。
“回殿下,如今細想確實有些蹊蹺,此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之前屬下排查了所有可能知情的線人,都未曾提及過他。”
“而且他束手就擒似乎過于輕易了些,仿佛就是專門等著被屬下找到,然后帶來見殿下您一般。”
齊逾聞言,眼神驟然變得冰冷銳利,如同淬寒的刀鋒。
“如此說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針對孤的局,那人從一開始,就是一枚送死的棋子。”
他冷冷地掃過行云和凌風:“此次是孤大意,也是你二人失職,若下次再如此莽撞,中了他人圈套,應當知道是什么后果。”
行云和凌風心頭一凜,雙雙再次抱拳跪地,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