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燙得厲害,她終于看清楚齒輪核心到底咋回事——原來初代靈器使把滅世刀的力量分成了九份,分別封在不同的靈器里。
銹蝕教這些年到處找這些力量,就是不想讓靈器有“退休”的機會。“不對啊!”她急得大喊,“初代真正的想法,是讓靈器能自己決定啥時候‘退休’!”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眼瞅著老斬的刀就要劈到主教身上,小芽突然沖出來擋在中間。
她把櫻花紋往滅世刀殘片上一按,頓時紫光一閃,初代靈器使的記憶全冒出來了——原來上古那會兒,靈器們打膩了仗,主動把戰斗力封印在滅世刀里,就盼著子孫后代能安安穩穩退休。
沒想到銹蝕教的創始人,居然是初代的徒弟,就因為怕戰爭卷土重來,整得越來越極端。
“你師父想岔了!”小芽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殘片上,“靈器厲不厲害,壓根不是看能打多久,而是退休了還能派上用場!”她一指齒輪堆里亮堂堂的漁火盞,“瞧見沒?現在它當霧隱澗的燈塔,可比當戰刀的時候亮堂多了!”
主教身上的鎧甲嘩啦啦往下掉,露出刻滿靈器紋的身子:“可我就是慌……生怕松韻居這點溫暖,跟做夢似的,說沒就沒……”他盯著小芽手腕的櫻花紋,聲音都抖了,“師父說,退休的靈器早晚成廢鐵,就跟我這半人半機器的破身子一樣……”
老斬手一松,刀“當啷”砸地上,刀鞘上的齒輪花紋跟主教身上的機械紋路嗡嗡共振:“凈瞎扯!老子刀鞘上刻著小芽的櫻花,比啥戰斗花紋都靠譜!”他一腳踹開旁邊的傀儡,“退休又不是變廢鐵,不過是換個活法——你看老鍋那鏟子,現在炒出的菜香得能勾魂,不比打架爽?”
終焉齒輪咔嚓一聲停住,好家伙,所有機械傀儡的齒輪縫里唰地冒出櫻花!
那些被回收的靈器碎片跟雪花似的往下掉,小芽抬手一接,用她那櫻花紋的小手,三下五除二就把碎片拼成了完整的靈器。
這會兒漁火盞的磷火不閃戰斗信號了,亮堂堂的像給人指回家的路;織夢梭的藤蔓也不搗鼓夢境了,正忙著縫補破洞的衣裳。
老鍋一屁股蹲在齒輪堆里,抄起鏟子就往核心上劃拉:“老斬!借你刀使使,給這兒刻個‘退’字!”他指著齒輪邊的缺口,嗓門兒賊大,“以后這兒就是退休靈器的養老院,比銹蝕教那破窩棚舒服多了!”
主教摸著胸口的櫻花印記,突然樂出聲:“敢情退休不是失業,是讓靈器的故事接著演吶!”說著掏出半塊天命輪殘片,“我師父算的最后一卦,其實說的是‘松韻居的櫻花能凍住時間’,怕我鉆牛角尖,愣是沒告訴我。”
小芽抱著修復好的滅世刀蹦過來,刀身上兇巴巴的紋路全被櫻花蓋住了:“哥快看!‘滅世’倆字變成‘新生’啦!”她隨手揮了下刀,半空里就浮現出松韻居的未來畫面——老斬在藤架下邊哼歌邊磨剪子,老鍋在廚房手把手教傀儡烤桂花餅,鐵錚那把舊劍穩穩當當地壓在井臺上。
回松韻居的路上安靜得很,老斬盯著刀鞘上新刻的齒輪櫻花圖案,冷不丁冒一句:“老鍋,你藏的桂花酒還有剩不?”
老鍋翻了個白眼:“早沒啦!全便宜那些齒輪怪了!”話剛落音,又神神秘秘掏出半壇酒,“不過我早留了一手!這壇‘退休慶功酒’,就算終焉齒輪來燒都燒不化!”
井底的傳送陣一亮,退休的靈器們排著隊回松韻居。
小芽在井臺邊刻新櫻花標記,這次紋路里還加了齒輪和樂器圖案。
老斬靠著刀架打盹兒,刀刃上“新生”倆字在月光下,軟乎乎的特招人稀罕。
這天晚上,松韻居屋檐下亮起點點亮光。
老鍋的鏟子纏著織夢梭的藤蔓,正給傀儡們講當年在靈界炒糊土豆的糗事,逗得大伙兒直樂;漁火盞的磷火給小芽的畫稿鑲邊,畫上松韻居的老少爺們兒——老斬的刀支著秋千,老鍋的鏟子架著葡萄架,小芽自己抱著滅世刀,正給齒輪挨個刻櫻花。
井底鐘聲響起,不再是嚇人的警報,倒像首輕快的退休進行曲。
周元摸著斷柄吊墜,總算想明白:靈器的大結局,壓根不是生銹報廢,而是在松韻居的煙火氣里,在小芽的櫻花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