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了一這樁事,三年一考核政績,第一年便出了這事,三年都無法升遷了,考核末等,還可能貶職。
謝玉恒這些日心里煩憂,這時候肩膀都垮了,身邊隨從忙扶住他,連聲道:“爺,怎么了?”
謝玉恒低著頭擺手,推開隨從,又踉蹌著往院子里走。
他走的很急,步履匆忙。
他急切的想要見到季含漪。
一路上疾風忽過,青石路邊的景色匆匆,他眼前卻總是季含漪每一個往他靠過來的動作。
她為他添茶,為他熬湯,為他熏衣,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里,都有她的身影。
他心里空落落的。
兜頭的涼意過來,他心里只又在想,再也沒有了。
到底是什么沒有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什么都沒有了。
到了院子,屋內再也沒有明亮的燭火,窗下也沒有溫柔的剪影,門口處再沒有那一道永遠嫵媚的人站在那里等他。
他怔怔站在原地,剛才在祖母那里,祖母與他說的話不斷涌進他的腦中,幾乎快站不穩。
門外的婆子見謝玉恒直愣愣的站在庭院里不進屋,忙過去問:“大爺?”
謝玉恒才往婆子看過去:“她呢。”
婆子微微一愣,又忙道:“少夫人還在書房的。“
謝玉恒閉了閉眼,又問婆子:“她回來過么。”
婆子有些猶豫道:“少夫人兩三日沒回主屋了。”
謝玉恒看著廊下昏暗的燈火又問:“她那天從雪里回來,病的厲害么,她可說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