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倒也是。
至于出的力氣,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鄉(xiāng)下人嘛,最不缺的就是那一把子力氣。
白露點點頭,秦烈云給她搬了個凳子出來:“怎么了?有啥事兒嗎?”
白露看著秦烈云笑道:“怎么了?我沒事兒就不能來了?”
“不是不能來。”秦烈云摁著她坐在凳子上,抓起她的腳踝,望著上頭的紅腫,嘖了一聲。
“你看,這腳還沒好透呢,就亂跑。”
白露覺著不自在,秦烈云的手溫熱、寬大,指腹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在皮膚上輕輕摩擦一下,都能給她帶來戰(zhàn)栗。
她掙扎了一下,將自己的腳踝從秦烈云手里解救出來搖搖頭道:“沒事兒的,都好利索了,我昨天還上了山呢。”
秦烈云扶額無語:“我都跟你說了,臥床休息休息,你怎么一點都不聽話呢?”
白露紅著臉嘟囔道:“哎呀,哪有那么嬌氣的啊!”
她看著秦烈云,躍躍欲試的道:“再說了,我昨天上山的時候,采了好多的鐵皮石斛呢!”
鐵皮石斛是中藥材,上好的鐵皮石斛炮制好。
再拿到中藥鋪或者是醫(yī)院的話,一斤能賣四五十呢。
“鐵皮石斛重要還是腳重要啊?”
秦烈云上屋子里拿了紅花油,不顧白露的反抗,就開始給她上藥:“等傷好了,你上山采藥我不管你。”
“話說得好聽呢。”白露感受著腳踝處暖洋洋的舒適感,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
“可這過日子又不是上下嘴皮子一合,錢、票、糧食就能自動跑家里來了。”
白露撅著小嘴道:“你沒爹沒娘依靠,我、我就想著,等結了婚我也能成為你的依靠。”
秦烈云給白露上藥的手,頓住了。
白露對上秦烈云的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打突突。
她磕磕絆絆地道:“你、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相信我會成為你的依靠嗎?”
秦烈云說不出話,只覺著心里熱熱的,嗓子眼好像有東西堵住一樣,心里也是悶悶的。
可他這種表現(xiàn),落在白露的眼里就變成了不信任。
她頓時就急了:“喂!你別小看人好不好!我雖然不能下地干活兒,但是家里家外的我也能一把抓的!
別看這些藥材不起眼,但要是運氣好了,刨著一根野山參,一年的吃喝嚼谷,那就都有了!”
見秦烈云不說話,只是咧著個嘴笑,白露羞紅了臉道:“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真的可以的!之前我也攢了不少錢呢,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后面又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