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賺來的第一桶金,注冊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名字,就叫“新生”。
寓意著產婦的新生,家庭的新生,也寓意著這個行業的新生。
我開始著手建立一個專注于解決家庭內部沖突、提供心理支持和專業育兒指導的“新型月嫂”團隊。
我招聘的標準極其嚴苛。
學歷、專業證書只是基礎。
我更看重的是,她們必須具備強大的共情能力、縝密的邏輯思維、出色的溝通技巧,以及一顆真正想要幫助女性的正義之心。
我親自對她們進行培訓。
我教她們如何識別家庭中的“隱形暴力”,如何應對“情緒勒索”,如何用專業知識武裝自己,如何在不激化矛盾的前提下,四兩千斤地化解沖突。
我把我與王翠蘭斗智斗勇的所有案例,都做成了教學范本。
“我們的收費,永遠要比同行貴。”我對我的團隊成員說。
“因為我們要讓客戶明白,她們為之付費的,不僅僅是勞動,更是智慧、勇氣和一個絕對安全的‘保護期’。我們要讓那些試圖挑戰我們專業和底線的‘惡勢力’知道,請我們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的“新生”團隊,很快就打響了名聲。
我們成為了月嫂界的一股清流,或者說,一股“泥石流”。
我們專接最難啃的骨頭,專治最難纏的家庭。
我們的收費高昂,但客戶滿意度,是百分之百。
我的事業,走上了正軌。
“新生”團隊從最初的幾個人,發展到幾十人,業務范圍也從我所在的城市,輻射到全國。
我們不再僅僅是“月嫂”,我們推出了“家庭關系咨詢”、“產后心理重建”、“科學育兒私教”等一系列高端定制服務。
有投資人注意到了我們,送來了橄欖枝。
我的故事,也被越來越多的媒體正面報道。
社會上,關于婆媳關系、產后支持、女性家庭地位的大討論,一波接一波。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意識到,一個和諧的家庭,靠的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無底線忍讓,而是彼此的尊重、理解和清晰的邊界感。
而我,蘇禾,這個曾經默默無聞的大學畢業生,陰差陽錯地成了這場社會觀念變革的一個小小推動者。
某天,我接到了林婉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告訴我,她重返職場了,在一家外企做得風生水起,孩子也健康活潑,張明現在是個十足的“超級奶爸”。
他們一家,過得幸福而美滿。
“對了,”林婉突然說,“我前兩天聽我公公說,王翠蘭好像……有點老年癡呆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