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故意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你也是知道的,你三大爺我家里情況特殊,四個孩子呢,現在正是要花錢的時候,我一個月就那點工資,要養活一家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不天天算計著點,這日子根本過不下去啊?”
說著,他的目光又掃到了車把上掛著的豬肉和青菜,眼睛亮了亮。
他立馬話鋒一轉,開始打那些食材的主意:“你看你,剛買了自行車,還買了這么多東西,這豬肉看著就新鮮,還有青菜,都是好東西,這樣吧,你把這些食材給我,我回去讓你三大媽給你做了,炒個豬肉炒青菜,再燉個肉丸子湯,保準香,今晚你就來我家吃,我跟你說,我家里還藏著一瓶好酒,是之前學生送的,一直沒舍得喝,今晚咱爺倆就給它開了,喝幾杯。”
他越說越起勁,仿佛已經把食材拿到手了,伸手就朝著車把上的菜兜抓過去。
他的嘴里還念叨著:“這多好啊,既給你接了風,又慶祝你買了新車,一舉兩得,多劃算。”
傻柱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眼疾手快,見閆埠貴的手伸過來。
他立馬往后退了兩大步,連帶著自行車也往后挪了挪,剛好避開了閆埠貴的手。
那菜兜還穩穩地掛在車把上,沒讓閆埠貴碰著半分。
他可沒那么傻,真把食材給閆埠貴,到時候別說吃肉喝湯。
能不能蹭上一口飯都兩說,指不定還得被他算計著多拿點東西。
更何況,傻柱打心底里就不想跟閆埠貴湊一桌吃飯。
就說他家那所謂的“好酒”,傻柱早有耳聞,那酒淡得跟水似的,十有八九是用白酒兌了大半桶涼白開。
喝著沒勁兒不說,還容易鬧肚子,他才不犯這傻,湊那沒意義的熱鬧。
想到這兒,傻柱的臉色更冷了,眼神里帶著幾分警告,語氣也比剛才更硬了些:“閆埠貴,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東西是我的,你要是再敢伸手過來搶,你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直接跟你翻臉,到時候在院里鬧起來,丟人的可不是我。”
這話一出口,閆埠貴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這都第二次被傻柱明著拒絕了,周圍已經有前院的鄰居探著頭往這邊看。
他們眼神里帶著點看熱鬧的意味,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點下不來臺。
可轉念一想,眼瞅著車把上的新鮮豬肉和青菜,還有傻柱身上的新衣服、新車。
這么多“好處”沒占到一點,他心里又堵得慌,怎么都不甘心就這么放傻柱走。
他收回手,搓了搓衣角,又琢磨起了別的法子,既然不能把食材拿回自己家。
那能不能換個方式蹭點好處?說不定還能從傻柱這兒多套點東西。
這么一想,閆埠貴又硬擠出幾分笑,語氣放軟了不少,開始退而求其次:“哎,傻柱,你看你這孩子,怎么還急眼了?我不是要搶你的東西,就是覺得你剛回來,又添了新車,這可是實打實的雙喜臨門,我作為院里的長輩,也是真心替你高興。”
他頓了頓,見傻柱沒再懟他,又趕緊接著說:“要不這樣,食材你先拿回去,等下我回去把家里那瓶好酒找出來,親自給你送到屋里去,咱爺倆就在你家喝幾杯,聊聊家常,也算我給你賀賀喜,咋樣?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