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小命,哪兒還有浪漫的愛情?割吧,只能忍痛割愛了!
第一件事就在這三座大山的高壓下,算是拍板定下了,拍得大王心里直淌血,還割了心頭肉!狐維大王心里那個悔啊,腸子都悔青了!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心愛的姑娘就這么沒了!他打掉牙,和著血往自己肚里咽,那叫一個憋屈。
接著就該商量第二件事了,如何應對赤狄呢?
“你們商量吧,我這個大王也就是個擺設,我說了又不算!我歇歇吧,擦擦鼻血,撫慰撫慰我這受傷的小心肝!”
狐維一臉沮喪,情緒低落到了極點,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大王,你還年輕,不是不讓你做主,是想讓你集思廣益,聽取正確的方法和策略。
我們可都是為了你,為了白狄國的將來著想。你想想,如今咱們就像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白狄國要是沒了,咱們都沒地兒待了!”
細封池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聲音輕柔得像和風細雨,好像在彌補狐維,又像在撫平他失去狐姬季留下的傷疤。
細封九看看他們,不說話。
隗懷伯沉不住氣了,說道:“白狄有二狐,威震四方,鄰國都不敢覬覦白狄。如今他們知道二狐被罷免,才敢虎視眈眈!”
細封九聽了這話,急忙趁熱打鐵提議道:“是啊,有二狐在,赤狄聞風喪膽,白狄士兵也斗志昂揚!”
這二狐指的是狐偃和狐姬。細封池一聽,心里就犯起了嘀咕,這兵權要是交給他們,不就等于把白狄國交給他們了?
他們第一個要收拾的,恐怕就是自己吧!不行,絕對不行!
隗懷伯著急了:“左丞相,都什么時候了,還猶豫個啥?赤狄都快打到爾京了,咱們應該同仇敵愾!要是擔心二人反叛,我用我這腦袋擔保,再把二人的家眷看管起來!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左丞相就答應了吧!”
細封池倒抽一口涼氣,心里明白,啟用狐姬和狐突就像是飲鴆止渴,可要是不啟用他們,赤狄馬上就要打到爾京,白狄滅亡得更快。
他盯著隗懷伯看,心想,是啊,有隗懷伯的腦袋做抵押,還有他們兩家大小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攥在自己手心里呢!打了勝仗,自己想怎么拿捏他們就怎么拿捏。
想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唉,大敵當前,又能有什么辦法呢?這也不失為一條計策吧!
狐突正在床上睡大覺,說是睡大覺,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對白狄國內國外的形勢了如指掌,他能睡得著才怪。
但不睡大覺,一個被摘了國相帽子、賦閑在家的平頭老百姓,又能有什么用呢?正在他無限惆悵的時候,大王的圣旨就突然降臨到狐突府。
這一個多月都沒下圣旨,一下就連著下了三道,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第一道,封為右丞相;
第二道,前往曲沃駐白狄大使館,充當和事佬,平息詭諸被刺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