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槠渑c故白、辭舊的關(guān)系,從始至終都未懷疑過這孽障!
卻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薄?”
“親近?”
“不忠不孝?”
“不仁不義?”
“哈哈哈哈!”
陳泊嶠聽樂了,抬起頭來,臉上終于有了明顯的情緒,只是那情緒里沒有半分愧疚,反倒寖著濃濃的譏誚。
“孽障,你笑什么!”
陳通淵一怔,厲聲問道。
昏黃的壁燈照著陳泊嶠,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懟:“父親大人,你還記得我娘親,是怎么死的嗎?”
“她她”陳通淵聞言,一時語塞。
完全沒有了印象。
“父親大人果然貴人多忘事啊!”
“那讓孩兒來給你回憶回憶吧”
陳泊嶠向前半步,聲音陡然拔高,像要將十余年的隱忍都傾瀉出來:“我娘親被醉酒后的陳辭舊調(diào)戲,你撞了個正著,但你卻選擇了包庇陳辭舊,將她發(fā)配到了長安郊外的莊子,最后郁郁而終!”
“連族譜都不能入!”
“這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還真是可悲又可憐啊!”
陳泊嶠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娘親。
在監(jiān)牢外旁聽完大娘的死因后,與大哥也有了更強(qiáng)的共鳴。
他的娘親也是被這個混蛋害死的!
“陳泊嶠,你就是為了她,背叛你的父親?”陳通淵難以接受。
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因?yàn)橐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背叛了自己。
“是。”
陳泊嶠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卻又搖了搖頭,冷哼道:“不對,怎么能叫背叛呢?”
“不過是讓父親大人,為當(dāng)年之事,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而已!”
“還得多謝大哥,給了我這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