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來拿著!”
陳宴抓起陳故白的右手,將短刀塞進了布滿細汗的掌心中,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你也是殺過不少人的”
“想必對這玩意兒如何使用,應該不陌生吧?”
“捅心口,割脖子,都可以”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別看陳辭舊、陳故白這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實則常以殺人為樂,不少侍女在觸怒他倆后,會被活生生的打死砍死
說到此處,陳宴不由地想起了,曾經的某個新聞,一女護士連捅三十六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后男友只是輕傷。
不過這小子,應該是沒這種技術的
“大大哥,你這是何意?”
陳故白的右手在發抖,神色復雜地望著陳宴,問道。
冷汗還在不停地冒,順著脊梁骨往下淌,在尾椎骨處積成一小片冰涼。
他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故白,你是個聰明人,真不知道本督是什么意思嗎?”
陳宴的笑意更深了些,那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碎裂的瓷器,帶著玩味的興致,細細打量著好弟弟的每一絲慌亂。
他收回手,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語氣輕描淡寫,“今日,你們倆只有一個人,能繼續活下去”
說罷,站起了身,給這父子二人留足了空間。
陳通淵聞言,氣血沖上喉頭,他咳得撕心裂肺,卻仍不肯停歇,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沫和恨意:“孽障,你當我的故白,是樊以杭那個冷血的畜生嗎?”
“別癡心妄想了!”
“故白絕不可能上你的當!”
言語之中,滿是無與倫比的自信與對陳故白的篤定。
他寄予厚望的兒子,怎么可能與樊以杭是一種貨色?
但陳故白的反應,卻出乎了陳通淵的預料,姿態放得極低,問道:“大哥,只要我動了手,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真的會保我一命嗎?”
說著,右手漸漸握緊了掌心的短刀。
“那是當然!”
陳宴頷首,斬釘截鐵道:“本督只誅罪首!”
“方才陳通淵求死,本督得讓他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