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叔映血紅的雙眼,正公應暗暗地咽下了女兒失貞之痛,下令道:“映,可密使人到田地,打探田須老兒信息,若其還在,我正人便尊其為九卿、稱臣,再借糧與田,同時深入田人腹地,易得煤鐵,再伐濁岐、玉地樹木,修兵造車,以防許、宋虎狼之師,更有天子盜麥之責問。”
“公上,臣有一計,不知可行否?”正弘聞及盜麥一事,上前說道:“當時,大子殿下兵出井地,乃是繞道他華陽國的,如今,華陽老兒私嫁我正國公主殿下,我正人何不以其人之術,反制其人之身,陰使人到仲地驛站,散布謠言,說盜麥之徒即是華陽國人,再陰使衛謀先生在田國使陰風、點鬼火,讓田須老兒譴責華陽老狗,我等自可收漁人之利,坐等華陽高地歸我正人所有。”正弘陰險地出著他的一石二鳥之計。
正公應哈哈哈大笑,說道:“寡人向來以弘為正人君子,沒想到陰謀亦毒辣也。”
田國的朝野之爭并沒有止息,兩派相斗劍拔弩張,老田須一時無所適從,他急待大子歸來,主持危局,然而一場有關大子能否復出的斗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狐偃子以長女生命與恥辱換來的勝利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手的,而令狐伯、臺子一方卻堅持大子康與狐偃長的淫亂為一方所言,并無真憑實據,雙方唇槍舌劍之間,步步緊逼著對方走向死路。
而就在這時,衛謀卻走進了鄶侯首的鄶陰城,他接到了正公的命令,要拖延大子康回國,完成正人借糧之計劃,衛謀雖然想著大子康的承諾,但他也得到了正公應同樣的承諾,他自負地認為,無論是正公應還是田大子康,都離不開他衛謀,與之分國的可能性都有,而大子康復國也是早晚的事,正公只是讓其拖延田康歸國而不是讓他從此不回國或是要了他的腦袋。
“鄶侯,這日子過得好安逸啊。”衛謀冷笑著說道:“恐怕這安逸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啊。”說完,端起一杯桑葚酒,慢慢地品嘗著,眼睛偷偷地看著鄶侯。
鄶侯傲慢地說道:“我鄶國森嚴壁壘,糧足民安,何患之有?”
“哼哼,鄶侯陛下,若狐偃代田,他賴國之側,豈容你鄶侯安睡,若大子復國,鄶侯又無一言相助,大子康豈不怪罪陛下,正人餓殍,饑民涌入,鄶人糧豈仍為鄶人之糧乎?到那時內憂外患,陛下如何高枕而眠?”衛謀依然冷冷地說道。
“先生教寡驢。”鄶侯離座而揖,急切地問道。
“哈哈哈,鄶侯之憂,對于衛謀而言,小菜一碟爾,陛下當如此行。”衛謀說出一番話,從此讓鄶侯與賴子結怨,走上不歸之路,具體如何,且聽下回分說。
這真是:
嫁禍于人報私憤
陰謀從來出人心
火上澆油計中計
借刀殺人狠上狠
餓殍遍野謀糧秣
害人更在求人前
正人向來非君子
任憑妻女糊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