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仿佛早猜著了一般,手中卷軸飛向半空,巨大的吸力再度落下,吸得南新酒腳下飛劍嗡嗡作響動彈不得。
這人自始至終都沒對南新酒出殺招,可南新酒卻是對他最為忌憚。
他冷聲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面具人輕聲一笑:“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再不束手就擒,怕是要連累你女兒與你一同死在這里了。莫要忘了,你死了,許清如的命便再也續(xù)不得了。”
這些人對他們一家都很熟悉。
懷生一瞬不錯地盯著面具人和斗篷人,目光專注得像是要將這兩人死死刻入腦海。
斗篷人面上咒紋緩慢蠕動,他看向懷生,陰惻惻道:“這小娃娃的眼神我不喜歡,待我捉住她后,先毀了她這雙眼。”
面具人順著看向懷生,始終含笑的眼莫名現(xiàn)出一絲緬懷之色:“我倒是喜歡得緊。”
曾幾何時,也有人這樣看著他,說不管他躲到何處,都會找到他,捉住他,再殺了他。
二人在如此關(guān)頭還能談笑風(fēng)生,顯然對捉住他們成竹在胸。
南新酒心知此刻只能背水一戰(zhàn),他怒喝一聲:“爆!”
兩把陣劍分別沖向面具人與斗篷人,“砰”一聲炸開!
這七把陣劍乃是南新酒命劍,兩把命劍一爆,他立即吐出一口血。
修士斗法,只爭瞬息。
南新酒強(qiáng)行壓下傷勢,繼續(xù)催動飛劍遁逃。逃沒一會兒,見面具人與斗篷人再度追來,正要繼續(xù)爆命劍,一把長刀忽從身旁斬來,刀光凜如霜雪,竟攔住了面具人與斗篷人。
南新酒抬目望去,便見身著靛藍(lán)道袍的蕭池南從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里行出,對他道:“南師兄,你們先走,我來攔下他們!”
南新酒眸光微動:“蕭師弟——”
“快走!”蕭池南接住被打回的長刀,橫刀一劈,道,“有朱運(yùn)在,我不會有事!”
朱運(yùn)是蕭家長老,也是蕭池南的伴刀,修為已臻丹境大成,有他與丹境大圓滿的蕭池南聯(lián)手,的確是能與面具人打個旗鼓相當(dāng)。只要能拖得一時半會,應(yīng)御師兄他們便能趕到。
南新酒再不多言,御劍往落霞寨去。斗篷人見南新酒遁逃,欲要追去,卻被面具人攔下。
“涯劍山的人馬上就會到,不必追。今日既然殺不了南新酒,那我們便換個人殺。”
面具人望向手持長刀的蕭池南,輕聲一嘆:“你真不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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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斗篷人偷襲到蕭池南出現(xiàn),只過了數(shù)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