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等官司結束了……”
“等官司結束了就離婚,然后再娶我?”
我打斷他,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他愣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懷里開始哭鬧的紀想轉移了注意力。
“姨姨身上好臭!爸爸我不要在這里!”
“我們快點回家吧,我要聽你和媽媽一起給我講故事!”
他手上的糖漬沾到了宋嶼的大衣上,還扯到了他的幾根頭發。
可曾經只因我回家沒有脫下大衣就抱他而大發雷霆的宋嶼,這次卻毫無反應。
只一心低頭哄紀想:“想想乖啊,我們馬上回家。”
等紀想安靜下來,他又轉頭動了動鼻子,轉頭皺眉對我說:
“你沒事用什么香水,想想聞不慣,下次別噴了。”
“家里那些在我回去前也全都處理掉!”
他完全忘記了這款香水是他送我的一周年禮物。
或許,其實這款香水也只是他隨手一買。
只有我一個人在心動,在因為他從手指頭縫里漏出來的關注而沉淪。
逼著自己不斷地美化他的行為,欺騙自己這是一段有希望的感情。
宋嶼調整了姿勢,讓紀想在他懷里坐得更穩當。
他眼神平淡梳理地掃過來。
“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學姐在家里做好了飯,我先走了。”
他步履平緩地往外走,像是交代完工作安排的領導,而我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下屬。
我忽然就覺得很累,那種從骨頭里滲出來的疲憊。
我麻木地開著車回家。
一推門,就迎上父母滿是期待的目光。
他們不自覺地朝我身后望去。
卻只看見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他們臉上剛揚起的喜悅,頓時沉了下去。
媽媽強笑著走過來,接過我的外套:
“沒事,小宋是老師,要對那么多孩子負責,忙點是正常的。”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爸爸深深嘆了口氣,轉身去拆屋里那些喜慶的裝飾。